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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y×MC】The promise

太棒了嗚嗚嗚嗚

soulQ:

#Ray×MC

#脑洞来自 @目目民民 太太的画,指路

#用了秘密结局2式Ray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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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在这个叫做“医院”的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除却Luciel和被我送进RFA的那个女人每天会过来之外,并没有什么让我觉得有任何不适的地方。清洁女工每天都会来打扫,窗台的瓷砖被她擦得明亮如镜,没有了花瓶的百合捧花也保持着三天一换。


我并不讨厌这里,因为这里的视野很好,外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再过去一些就是一条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正直夏季,空气中漂浮着一丝丝几种花混合在一起的馥郁味道,伴随着微风从开了一角的窗户吹进来,我就在风里抬起头去看那一片天空,澄澈如初,三两朵浮云,和记忆中第一次看到的天空一样让人感到安静平和。


人待在一个位置不动就能看到许多不同的风景,对我来说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挣扎着从梦中爬起来,然后将身心全部交给那一方天空。有时候晴空万里,阳光从窗口呈放射状洒在房间内,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有时候即将落雨,天空是黑漆色的,像是一块刷过漆的铁,沉沉地压在我的胸口像让我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并不讨厌这一种感觉,只有天空不会说谎,所以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回到现实的感觉总比沉浸在梦里要好太多。


夜晚总是太过难熬,每天每天重复着相似的梦,梦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Saeran……你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我将目光从天空收回,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那张我每天可以从镜子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的脸,相似的又不相似,刻意讨好的笑容下说话语气唯唯诺诺。他的身边一如既往跟着他的未婚妻,那个我从一开始打算用来摧毁RFA的女人。


她明显和他是同一种人,脸上的笑容太过耀眼,直接注视的时候会灼伤人的眼睛。


我看着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胸口处有微小可以忽略的疼痛隐隐约约而来。


我没有回答他日复一日乐此不疲的问话,从床上起来将挂在一旁的自己的黑色外套穿在了身上。可我最终还是抬起眼睛看向了他,他的目光哀哀戚戚像是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我早已没有了开口反驳的力气,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任由他拉住我,我知道他在控制着自己,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轻微颤抖。


我撇过眼,长时间的静默后还是选择开了口:“……我只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马上会回来的。”


余光中看到他脸上从担忧转到盎然的笑意,像是在夜晚月光下突然盛放的铃兰花。


他的未婚妻将他的手从我的袖子上拉了回去,走向我的时候笑意和Luciel脸上的如出一辙。她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怀里,说话口吻欢快又明亮,像是此刻外面普照的阳光:“Saeran,我什么都不会,都不知道自己能给你什么,但是这个娃娃我原本是打算送给Saeyoung的,后来想了想,也许送给你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我将怀中的玩偶举到了眼前,针线歪歪扭扭的,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是一针一线满怀着心意,直到现在都最讨厌的红色头发,带着一副可笑的巨大眼镜,明明是一个坠入地狱的厉鬼却还是在脖子上挂在代表着神明的十字架。


难看死了,丑死了,这算是什么?


白痴,笨蛋。


我紧紧地捏着它,直到它变得扭曲变形,可我最终还是没能将它扔在地上然后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他们的眼睛中有星星有月亮,也有那永恒不变的太阳。


我想此刻的我无法拒绝。


 



>>> 

靠近商业街一侧的街道比总是人满为患的医院还要来的热闹,八月份有些燥热的天气带着围墙一侧的牵牛花生机勃勃,在此之前我几乎已经快忘了如何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而住进医院的时光第一次让我觉得自己开始真正地贴近这个世界。


虽然我的内心依然住着一头野兽,它试图冲破这个没有自由的牢笼,然后朝着那些曾经背叛它的全世界报复,而要报复的那个全世界中,同时也包括了我自己。


如果死了就好了吧,我抬头望天,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我感觉身体被谁撞的踉跄了一下,去医院路途中的人来来往往,脸上都是相似的无聊的面无表情,像是提前看透了这个世界,急着赶去赴死那样。


我突然就停止向前,感受到身边的人穿梭如同鬼魅,恍惚记不起今天是几号而我又是谁。


世界离我太过遥远,就像是一场沉睡了很久不见醒来的梦。


所以我至今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如何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地,浑身空空荡荡就像坠入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罅隙。我本来应该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但事实上却如同从一场冗长的梦中醒过来再次将自己放逐。


有细细碎碎的哭声把我从那个世界拉回来,身边的人流移动速度突然放慢,这让我又开始不适应起来。我低下头看自己脚边的空地,一个穿着小学校服的女孩子摔倒在地上,无助又可怜。


小时候的事情开始在我的脑海中倒流起来,我想我记得这一身校服,我在Saeyoung经常去的那家教堂里看到过不少穿着同样类型衣服的女孩子,他们或多或少牵着自己爸爸妈妈的手,脸上挂着我难以奢求的笑容。


Saeyoung经常看着他们出神,任由手中的冰棒化掉,在地上形成一滩粘腻。


鬼使神差地,我蹲了下来,双手穿过她的下臂,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并没有停止哭泣,她还很小,我蹲下来的高度才整好可以和她的视线平齐。我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大概可以猜出个一二,无非不是来医院治疗,然后被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自己的父母身边冲散走丢。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完全两个极端的感情。


有人全世界寻找自己的父母,而有人想从父母的全世界逃离。


而属于后者的我与这个充斥着热闹与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


本就这样打算起身就走,可是女孩子却耷拉着眼睛涕泗横流,一只手死命地拽住了我的衣袖,另一只想要擦去眼角的泪水,可是所到之处红肿一片,抽抽搭搭的模样让人心浮气躁。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随意塞在上衣口袋中的那个丑的要命的破布Luciel模样的娃娃举到了她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在认真观摩了一番之后终于破涕为笑,尽管脸上的泪痕还没有被风吹干,红了一片的眼睛像是经历了什么极大的痛楚,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一字一顿的:“这……这是……什么啊,他长得……也……也太逗了。”


是啊,和那个叫做Luciel的家伙一样让人可笑又可恨,明明就是一个和他的主人一样没有一点用途的布偶人,明明就应该被扔到什么不知名的角落去,可是她从我的手中接过它,脸上大雨转晴。


人待在一个位置不动就能看到许多不同的风景,从那个所谓的病床上往外去看天空,晴雨风雾,四季变换,那是大自然的恩惠。而我现在只是看着她,却从那张稚嫩的脸上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有风从我们两个之间的间隙吹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以此代替那片我拥抱不了的永远变换却不会背叛我的天空。

 





>>> 

“你叫什么名字?”


不久后我听到她这样开口问我,我却一时间失了言语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我一直对那个女人给我取名叫Ray感到不解,她脸上随时随刻挂着的笑容总是给我一种乐观而无忧愁的印象。她说她的生活中失去了太阳,但是却不能没有光,我猜想或许她并不是厌倦生活,只是厌倦了这个虚伪的世界。


“Ray。”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起这个早已不存在的名字而不是什么Saeran,我猜想和她手中的那只布偶人有关,此时此刻,我并不想和那个红色头发的笨蛋扯到一块儿。


“Ray?你的名字真奇怪。”


“……”


“不过很好听。”她已经不哭了,手里摆弄着那只娃娃,笑容也开始渐渐浮出那双盛满了海洋的眼睛:“我可以叫你Ray吗?”


我意识到自己点了点头。


我并不在乎别人叫我什么,因为名字对我来说已经不能代表任何意义。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够做到让世界都不会背叛我,显而易见,名字并不能帮到我任何东西。


“你呢?”


我几乎是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去问这个问题的。


空气中小幅度漂浮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呛得我有些难受。我想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开口询问他人的姓名了呢?这样的询问让我有了一丝我还活着的感觉,脑海中忽然有一连串的画面匆匆而过,一帧一帧都像泛黄的胶片那样隔着一层岁月的气息。


“MC。”她有些随性使然,随后像想起了什么,将Luciel的人偶推到了我的眼前,“这个娃娃和你长得真像。”


耳边有一些碎发被风吹了起来,弄得眼角有些痒。


“不像。”我听到自己这么回答了她。


“像!我说像就像!”


她开始急躁,小孩子对于自己认定的真相一般很难改变,这一点我在我的小时候就已经再明白不过,曾经认为自己活不到成年,所以这种认知便一直跟随着他,就算是到现在,我还是有那么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应该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像那株院子里养不活的花一样死去。


“……那是世界上另一个我。”


彼时我心里顿时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泪水即将夺眶而出,眼前一花身体踉跄几乎要摔倒,可最终还是将事实承认。我发现我并不能在她面前携带伪装。


“那Ray一定很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我恨他。”


“可是你说他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啊?”她开始急躁,朝着我的方向走进了一步,只要再稍稍迈出一小步,我的嘴唇就会触碰到她的脸颊。


我低下头去,不可置否。


谁知道呢?也许从头至尾我恨的只是我自己罢了。




 

>>> 

“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其实并不想问起她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会想我想起自己过去那一团乱如麻线的生活,妈妈,爸爸,哥哥,这些词汇离我太过遥远,导致开口的时候经由口腔内部带着一丝从胃部翻上来的苦涩。


“爸爸说妈妈生病了。”她短时间的沉默,随后将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也生病了吗Ray?”


她的脸色苍白缺少血色,衬得那一双眼睛如同黑洞一般让人掉落里面便难以脱身。


我望着她。


望着她那一双黑色的眼睛。


“嗯,这里痛,很痛,痛的快要死了。”


像是沉沦一般将右手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行动缓慢如同机械老化的机器人,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如在凝视自己过去黑暗没有边际的生活。


“我可以治好你吗?妈妈说了,只要我做了医生我就能救她,也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她将手落在我的头发上,像是抚弄小狗一样,彼时我没有抗拒,也许只是心痛到无可厚非索性丧失了自己的感情,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轻柔不带任何杂质。


“我也可以救你。”


——我也可以救你。


“……你还太小了,你什么都不懂,就像当初的我……”


“那我长大了就会懂了是吗?长大了我就可以治好妈妈的病也可以治好你的病了是吗?长大了我就可以帮Ray了是吗?”


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听到了她的。


那一瞬间我忽然把我原先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然后有突然发现了自己对Luciel说的那些话统统有违自己的真心。


其实我并不空虚,只是为自己开始享受这种空虚的生活感到一丝难过,因为我是真的希望这样安静的生活能够持续下去,可能会变换千种万种姿态,但不变的是头顶的那一片天空。


“也许吧。”算是回应她的,也算是回应自己的。


“那就这么约定了哦,我要快快长大,然后长大后就能像Ray哄我开心一样将Ray这里的疼痛治好……”她一手拿着那只布偶,一手放在了我的胸口,阳光突然开始垫高了一个程度,我甚至开始看不清她的面孔,只有她的声音清晰孔武有力,像是能够穿透最最灰暗的那段旅途——


“我会将Ray的疼痛全部治好的!”


曾经一句话就那样轻易地被颠覆而为谎言,白纸一样一撕就裂。


“拉钩!”


你又是否想过你有没有永远离开的那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本该不再相信任何口头无凭的约定,因为在这之后给我的尽是刻骨铭心的背叛。

 


如果……


如果只是一场梦,我宁愿沉浸在有你的地方再也不醒来。 


但也只是如果。 


现实从来都比假想残酷得多。


可我还是为了你开始慢慢相信我所度过的所有黑暗只是为了迎接一束微弱的光亮。

 


——那就约定好了。


——等到你长大那一天,请你一定要来救下那个坠入深渊的灵魂。


——求求你。


——求求你不要放手。

Fin.



啊……玩Ray线的时候就觉得好沉重,这孩子究竟背负了多少伤痛啊……

谢谢太太能画出这么感人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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